说不出的烦躁。
我慌乱的敛了敛心神,努力让自己保持客观:“你现在的处境怎么杀他啊,自身都难保了。”
“他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我怎么能不报此仇,就算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牧云同的口气又是让我一阵难言的烦躁,我脱口道:“他是皇上,你们要反,杀了你们也是情理之中。每个人都要自保,你们侵犯了他的利益,他又怎么坐以待毙呢?”
牧云同一时不语,我接着道:“你当然以为我身为满人而且是皇上的弟媳定会觉得自家的皇帝做的应该,可是你们搅得百姓生活不得安静就是对的吗?你们这么闹来闹去也是为了让自己人做皇帝吧,你们不是也是有私心吗?若有朝一日你们的人做了皇帝,你们对反抗你们的人难道不会暴力镇压吗?当权的人都是一样,不过立场不同罢了。”
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我这是来劝人吗?
看到牧云同低头不语,脸色铁青,我站起身来说:“好了我得走了,你自己保重。”牧云同看了看我,复低下头。
慈翁大师站在廊下等我,见我出来目光便落在我身上。我冲他微微一笑,两人一起走在廊上。
慈翁大师说:“有些话贫僧本不该讲,只是施主是个率性女子,我又从不好尊那世俗礼法,这便与你说了。牧施主年轻热血,情字一字往往看不破,系铃之人既是施主你,还望你能帮他一帮。”
什么意思?要我对他负责吗?他喜欢我是他的事,凭什么让我负责?虽然我对牧云同也是有一些内疚,可是慈翁这么说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向慈翁告了辞,我打道回府。
贝勒府门口竟是一片寂静与肃穆,让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定睛仔细看看大门,没错,这才放心往门里走。
刚到门口,门房就跑过来说:“福晋您可回来了,满大街寻你啊。“
“找我?什么事?”我好奇道。
“皇上到咱府上来了,就在后院。贝勒爷看你没回来就去找你,结果没找到,就说你定是出城玩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因此皇上就在府里等你……”
门房一路絮絮叨叨不着重点,我现在也没有听出来皇上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他竟然在府里光明正大等我?会有什么事呢